相片與笑

前幾天, 將陳年舊相翻出來看了一遍
從那些沖晒出來的相片中
不難發現自己在不同時期所拍出來的照片中
都不怎懂得笑

小學時可能經常跟男同學打打殺殺
笑起來都很"豪"(雖然相中的我紥著孖辮穿著校裙)

中學時代
一半時間用來跳舞
另一半時間就是拍拖了
跳中國舞的時笑得很差勁...加上濃妝艷抹, 更是可怕
至於拍拖嘛...好像不是每次都有影相
所以現在都沒太大印象了
中四中五的那兩年
印象模糊得看著照片也想不起甚麼來
臨走那天拍的照
都是牽強地抽一抽咀角
沒辦法, 因為那時實在太不喜歡那些同學了

莊啟程時代開始興起拍寶麗萊
身邊的朋友們全部都來自女校
拍照時總愛搞點動作
女校女生跟男女校的女生終究有點不同
即使她們都不是純情玉女一類
但那時候的我不知怎的變得純如綿羊
仍帶點水腫的臉
笑起來不怎麼好看
不過
相信誰看見都會覺得
"這是個乖女孩吧!"
的確, 人生中最用功讀書最用心去談戀愛就正正是那時

住在聖莊三年
拍照無數
即使知道自己露齒笑起來不太好看
我還是非常敏感兼且十分慷慨的在數到三之前咧著嘴巴笑著
相信只有那幾年我真的知道自己在笑

Year 1時一整年都不敢踏出7樓, 笑得有點靦腆, 還有點baby fat, 尷尷尬尬的一看就知是year 1
Year 2時笑得最燦爛, 背景都是走廊, 飯堂, 運動場, 八成衣著是t-shirt/ hall衫+短褲, 那時候還拿起半自動相機擔當起photographer, 將抽象的回憶平面化(很偉大啊!)
Year 3少了稚氣, 合起咀巴的微笑比較多, 笑容就是親切得體得來帶點自信那類

畢業以後, 買了數碼相機
自此以後沒有沖晒過一張照片
My Pictures的20個資料夾中
D~head或band show 的佔了十多個
其餘都是旅行相, 自拍相, 家庭相, 朋友相
當中只有一成露齒笑, 都是睇show途中或正在打架玩耍被影了
其他都是微笑, 不笑, 係咁二笑
相比起幾年前的相片, 不笑出來是好看點
不過其實自己心裡有數, 就是自己不太懂得笑了, 忘記為什麼笑了, 不太想笑了

1/沒有想些甚麼的時候, 不會笑, 板起臉
2/一旦想起什麼麻煩事來, 不自覺的眉頭就已皺起來, 近來已蔓延至乘車時, 對著電腦時, 甚至乎睡覺時
3/如果有討厭的人在身邊更是皺眉加寸咀, 暫時這副咀臉的曝光率還很低
4/影相, 因為應該笑, 所以就笑了, 可能多數時候是自拍自己, 或是提議"不如影張相?"
5/跟不太熟稔的人談話, 多數微笑, 很社交禮儀那種
5/跟朋友交談, 都有微笑, 不過不同的微笑又有其微妙的意義
"咪就係囉!/係呱!?/哈哈...唔好笑囉/嗯..唔知呢.../嘿嘿../又係喎!/唔話你知..."
6/真正開心時, 我會不停講話, 或會令人感到煩躁, 不過這樣的我才是最自然, 而且這樣的情況較少出現

開懷大笑的日子越來越少了
24小時內都沒有幾分鐘
有說大笑可以釋放身體內的負能量
相信我就是皺眉太多, 額頭就像貼了道符, 鬼怪都躲在裡面不出來了
(阿飛: "你唔係阿Lui, 快啲同我出黎.....!"然後乘機打獲我...)